酒鬼的心竟无端颤了壹下儿,难道是自己无意中扯到了什麽不该说的东西?语调稍正经了些,问道:“怎麽了?就没人说过,你有福相?”
流光摇摇头,道,“也不是。”想了想,凑近了几步,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这倒真是第壹次有人说老娘脸大!”
“诶哟!诶呦喂!”下壹瞬间,酒鬼便疼得叫了出来,原是流光说完那话便壹踮脚,JiNg准无b地揪住了他的耳朵,下手之狠,惨绝人环。
这酒鬼身量高,但流光也是个高的,当下也不管他痛呼作态,扥着他的耳朵就往回走,嘴里道,“我看你这道士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好心好意给你活儿g,你却躲懒,是想欠债不还还是怎地?你什麽也不用说了,在我这儿做足三个月,我自放你走,你若做得好,我还管你酒,只是壹条,你要再敢跑,我便拉你去见官。”
流光抓得Si,那酒鬼挣不脱,又不好对壹个nV人动手,只得弯腰跟着她,嘴里叫嚷道,“唯nV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我欺!诶诶诶,我说恩人啊,您要我这麽个酒鬼回去做甚?您没看见刚才连个小夥计都把我打趴下了麽?哪儿能护得住您那壹窝子仙nV儿啊?”
听他这话,流光直来气,这人的脑子都用在耍贫嘴上了麽?猛地挺住了脚,揪着身後那有些踉跄的男人转了个身,对着那耳,轻声道,“你还有脸说。被壹个小夥计都能给踹出内伤来,也真是让老娘开了眼界。”她细声细语,口里的热气壹乎儿壹乎儿地喷在那耳廓上,“来我这儿,当gUi公,三个月,管酒r0U,不行拉倒。”
流光於这市井之地m0爬滚打,从来知道当个lAn好人的坏处,何况她还养着这麽壹大楼的人,是半点儿麻烦也惹不起的。但她看着那滩血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不能不管。
曾经有个人跟她讲过,当人吐出的是紫黑瘀血的时候,其实伤得并不严重,但若是口吐鲜血,那便是伤了肺腑。壹个酒楼小二,哪儿来的神功能把人打出内伤?再说这酒鬼看着落拓,但身形稳重、步履轻快,想必是江湖中人。她年轻时曾和壹个大高手好过半月,也隐约看得出这酒鬼身手不俗。她本不该惹这个麻烦,可她无法放任自己走开。这麽多年了,每每遇上这样的事儿,她总是想着人在江湖上走,哪能没个难处儿?她觉得自己能帮人的时候便该帮壹把,只盼着若有壹日那人若遇到麻烦了,也能有人帮帮他。
不过话说回来,事到如今两个多月过去了,她倒对这麻烦越看越顺眼。这人手脚利落,又会说话,帮这楼里挡了不少找茬儿的。平时有时出去晃荡晃荡,更多时候是在自己给他安排的那壹进小院儿里呆着,也不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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