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这样的对视,还是在尘土飞扬的河滩上,拳头裹挟着风声和少年人所有说不出口的愤懑,砸在皮肉上,也砸碎了他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张芷浩当时的眼神,和此刻如出一辙,带着一种被碾碎过的恨意。
“你简直是个畜生!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张芷浩死死揪住他的领子,几乎是嘶吼出来“你知不知道他因为你成了什么样?”泪水在烧得通红的双眼底打转,
他几乎是仓促地垂下了眼,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愧疚像陈年的锈,瞬间爬满了心脏内壁,每一次搏动都带来艰涩的疼,他甚至能清晰地记起自己颧骨上的剧痛。
他不知道那个被他伤害的人,后来怎么样了,他不敢过问,
那是他们分开前见的最后一面,以一场打架告终。
过后在乡下的许多年,再忆起曾经自己干的混账事,李光旭反倒有些感谢张芷浩,那些砸在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拳头,让他在夜不能寐的晚上,能得到些许解脱。
打得好,他甚至怨恨这顿打来得太晚,若早一点,再早一点,他骨子里的懦弱与混账,是否就来不及催化,将那个如玉般极好的人,摔得粉身碎骨。
到了农村,和其他的青年一起务农,挣工分,其他青年有的因为条件艰苦,总是哭诉着要回家,
而他是什么都不想,一头扎进繁重的农活里,通信极为不便,他想多次打听那个人的消息,可依旧是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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