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後,我把键盘往前推一点,深呼x1了一次,站起来去茶水间装水。他正好靠在流理台旁边,手机放在一边,水壶打开。他看到我,顺势问:「还活着吗。」

        我说:「暂时吧。」

        他点头,好像听到了一个正常的回覆,然後提议:「那要不要先去楼下吃个东西,再回来做。脑袋需要被喂过才会继续工作。」

        我没有拒绝,也没有多问。我们一前一後走进电梯。他用指节敲了一下按钮,站在门边。我忽然想到,如果有人现在进来,看到我们两个下班时间一起走出公司,应该会以为我们关系很好。但我们的确「还不错」,只是那个「好」并没有被定义。

        那天我们没去粥店,也没去面摊,而是走到了巷口一家小小的烧腊店。老板娘一看到他就说:「照旧喔。」他点头,顺口回一句:「今天帮我多一点青菜。」然後侧头问我:「你吃什麽。」

        我看着菜单,犹豫了一会,说:「J腿饭就好。」

        老板娘问我要不要淋酱,我说可以。她又问要不要辣椒,我又说可以。我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只是顺口回答,根本没在考虑喜不喜欢。乔子言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笑着说:「你真的很适合这种选项题。」我愣了一下,问:「什麽意思。」他说:「所有都可以,对方就会帮你决定。」

        那句话让我突然有一点不舒服,又有一点被说中的尴尬。我耸耸肩,装作不在意,说:「这样b较省事。」他没再说什麽,只是把找零收好,端着我们的号码牌走到角落的位置。

        我们坐在靠墙的一张桌子。店里有电风扇转得很慢,吹出来的风混着油烟味。J腿饭上桌,酱油和油光在白饭上洒开来,视觉上看起来很饱。我低头吃了几口,才慢慢觉得饿意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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