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骑着电动车，路线刚好经过石振邦的五金店，车速慢悠悠，像散步似的。毓情远远就看到石振邦站在店门口，手里夹着根烟，烟头明明灭灭，像在等着谁。他穿着黑色背心，硬朗的身影靠着门框，眉头微皱，眼底藏着点烦躁。
毓情一见他，眼角弯了弯，笑着朝他打招呼：“老—石！”她声音轻快，拖长了音，抬手摆了摆，手腕上的链子明晃晃。她笑得没心没肺，像个路过打招呼的老熟人，完全不知道石振邦这三天憋得有多难受。
石振邦听到她声音，猛地抬头，看到她坐在电动车后座，烟都忘了抽，手里的打火机“啪”地按下去又松开，眼都没眨。
他眼里感情复杂，又开心又失落，开心的是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人儿，失落的是她居然只是跟他打个招呼，没从车上下来，像之前那样走进店里黏着他撒娇。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想着：这娘们儿，老子三天没睡好，天天惦记她，她倒好，坐别人车上笑得跟没事人似的，老子算啥？他喉结动了动：“你…”可声音没喊出来，卡在喉咙里。
毓情见他盯着自己，笑得更甜，手又挥了挥，娇喊：“大叔，我先走啦！”她没下车，电动车慢悠悠开过去，她回头冲他一笑，像只无忧无虑的小狐狸。
她脑子里想着：老石这表情，真好玩，几天不见他还挺想我吧？她压根没察觉他那复杂的情绪，还觉得自己赢定了。石振邦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手里的烟烧到手指才回神，低骂：“操。”
他扔了烟头，狠狠踩灭。
她戴着老子买的链子，还跟老子笑，可她不进来，老子这三天白想了？她坐别人车上，老子连抱她一下都捞不着？开心的是她没扔他，失落的是她没像以前那样黏他。
没出息，被她啃得渣都不剩，她不来还得惦记她。他转身回店，嘴里嘀咕：“下次她再不来，非去找她不可！”可他眼底那股失落藏不住，心想：我他妈栽得太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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