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他咋回事,可他压根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低头干活,脸黑得像锅底,眼神沉得吓人。

        毓情被他这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往常她撩他,他顶多嘴硬两句,耳朵红一红,可今天这冷淡劲儿,分明是真生气了。

        她心里有点憋屈,可又摸不着头脑,只能乖乖修她的剪刀,没再挑衅。

        七点多,她收拾东西准备走,站起身,难得没像以前那样拖长“石—振—邦”喊得勾魂。

        她拎起小包,声音软了点,居然带了点乖巧:“大叔,我先走啦。”

        她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是那张黑脸,没吭声,她撇了撇嘴,扭着腰出了门,裙摆晃得轻快,可步子比平时慢了点,像在等他回一句。

        可石振邦低头摆弄废铁,连眼皮都没抬。

        她走后,店里安静下来,夏夜的蝉鸣从门外飘进来,石振邦靠在工作台边,点了根烟,狠狠吸了一口。

        烟雾飘散,他眯着眼盯着门口,她的身影早没了,可胸腔里的火一点没消,像股烈焰烧得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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