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熙。」
刘熙应後,走上前去,朝晏嫈伸出手。对方顿了下,才跟着伸出手与刘熙交握。就在这样的近距离下,刘熙藉着幽暗的火光,隐约瞧见了晏嫈眼底的沉郁。她心中忽地一道念头闪过,於是握紧了下对方的手。
晏嫈顿时抬眼对上刘熙目光,眸中盈着戒备的同时,也充满不解。然眼下不便多说任何话,刘熙只快速地朝晏嫈身後──也就是妘染身在之处──瞥了一眼,之後又顺着动作微倾过头,向着白须老人处轻点下颏。
刘熙不知晏嫈能否察觉自己这些多余动作的用意,但在各自回位以後,她望见晏嫈一动不动注视着自己──或许没有白费心力,见此,刘熙首先安下了块心中大石。
白须老者,晏国旧楚派代表景平,这时轻咳了声。在场人朝他看去,却见他姿势不变,不过侧撇过脸,斜乜刘熙等人,「既是为两国和议所会,不若早些开始吧。」
刘熙无异议,便向院中央走去,不想这时景平身周几人站出,将他护在了身後。虽说这些人皆是赤手空拳,然而对刘熙的敌意可不小。
「这是何意?」刘熙皱眉,停下脚步。她的手反SX地微微举起,就想m0出怀中匕首。
景平略抬眉眼,故作悟然样,却是又悠哉地伸手捋了捋长须,「本是为求两方和睦的相会,携枪带械的,未免说不过去。这不,我方侍卫都已卸去了兵甲,刘大人不如也令部下放下g戈,让我等以和为贵,您意下如何?」
这话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方才刘熙与贵为王孙的晏嫈距离离得极近时,怎不见景平跳出来说?景平这番话,要不是刻意在众人面前削了晏嫈脸面,便是其中有诈。
景平看出刘熙迟疑,再道:「刘大人如若仍怀戒心,那便让两方兵士互相搜检也行。」
刘熙不敢大意。到时要真应了文乙所说,双方起了冲突,己方能多活一人,就是多一道助力。如此,她便不愿让随队兵士轻易卸下武装。可若是景平藉此发难、就地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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