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断想到一些很无聊的事情。

        听到了,想到当时大家一GU脑地追、一GU脑地听,当时不少人对我能够轻松饶舌饶完全部感到讶异,却忘记我只是因为唱得不行,只好学饶舌。这几年,当新金属在两千零八年开始退烧後,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市场,定位开始混淆,逐渐走向电子摇滚,最後,曾经的大团快速退烧、殒落,成为人们口中的美好回忆,但新歌──没有人哼得出来了。在无可奈何之中,他们变成路人,甚至,主唱还自杀了。

        不只他们,知名大团,之类的,全都因此无所发展,快速失了声势,当然也有些乐团不愿就此撒手,可以市场发展来看,也不过是勉强撑着罢了。音乐cHa0流瞬息万变,有时候说垮就垮,那是无可奈何之事。

        无可奈何。

        是,那就是无可奈何。可以跟着cHa0流走,也可以就此退出这个圈子。我坐立难安,於是站起身来,开始绕着公园不断走,嘴里轻轻唱着歌。就这样一直哼着,一首接一首,《Faint》、《》、《》、《》、《》、《》、《》、《Myway》、《》、《Young》、《》……我哼着,哼着那些无可奈何的歌,哼着那些伴着我长大却终究不合时宜而褪sE的歌曲,甚至,我唱出了声,那些饶舌,我都还大致记得,即便我想不起来那些歌词了,舌头却自动卷了起来弹了出去,一个个音节,在我说来不具意义,串在一起却是完整的歌词,而那些副歌的吼,我也还能够吼出。

        那是一种忘不掉、烙印在心中的嘶鸣。

        很快地,十点半到了,接着是十一点、十一点十五分、十一点二五、十一点三十、三十五、四十,四十三、四十四、四十四。我重新回到她家对面,在公园花圃的矮墙上坐下,这时,我已经听不进音乐了,我拔掉了耳机,收进口袋,竖起了耳朵听着周遭的车声、风声、远方的闲聊声。四十五、四十七、四十八──以前我最讨厌等待了,我总嫌时间过得太慢,可现在,时间却是过得太快,快得我没有办法忍受。这就跟看牙医一样,每当预约了一个日子,中间那段时间就像是被调整成三倍速一样飞快溜过,所以,推荐给每个想要赶快长大的小孩,多去看看牙医,之类的,总之就是会让你害怕的东西就是。

        我搓了搓手,才发觉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水,完全不像是一般的自己。我看到红光开始动了起来,我的大腿开始抖了起来,我有注意到了。我没有试图控制,我不想要,我觉得这样能够多少分担我一些焦虑感。

        十一点五十一分时,她出现了在马路对面,她张望了左右一下,而後快步跑了过来,我没有说话、没有起身,我甚至不知道该要摆出甚麽样的表情才对。我以前最讨厌别人迟到的,现在,我虽然仍然不希望她迟到,毕竟那会衍生出太多的麻烦,但是──我多希望时间就此暂停。我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她倒是先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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