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走吧。」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驳二附近,但确切位置我喊不出来,我只知道是附近。我来这玩过几次,有几次是跟朋友,跟妈妈的话,却只有一次。因为爸爸很早便走了的关系,妈妈为了给我温饱,总是工作很长,少有假日,就算有,也得要在家里休息补充T力。那次是放了中秋,我们才有机会一起出去逛逛,当时驳二的人多到可怕,要拍照随时都有白目的路人会入镜,背景也不乾净,我抱怨不断,妈却是很兴奋,觉得很有节庆气氛,觉得反正是假日,还能要求甚麽?
那天我没有玩得很尽兴,甚至可能摆了臭脸也说不定。我多希望自己当时没有摆臭脸,而是享受那样的气氛、享受跟老妈一起逛街的快乐。珍惜,就连我自己也常常跟自己说要珍惜,可我不觉得自己有做到。至少现在,我不觉得有。
他以手指头示意,要我走在他旁边,我快步走近,就怕触怒了他,连跟妈道别的机会都没有,我们两人并肩前行。我转了转头,寻找红光,但却找不到。被他那一句……唉,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当头bAng喝,总之,那句不管怎样都会杀了我之後,我都只顾着思考自己的事情,完全忘记注意红光的去向了。
「这里。」出了巷,他轻声说,侧头向左边。
「嗯。」
他虽然说不是我Si就是他Si,但是,他有没有可能只是说说呢?或许他夸大了?也许他只是想要完成这份工作後的薪水,但又不想要听起来显得贪婪,所以才说甚麽自己也会因为没有完成工作而Si。谁知道呢?他又何必跟我说实话,不是吗?关於神力的事情,他就没有讲清楚,也许,我还是该要努力看看,就算希望再……渺茫,现在就放弃,是不是太早了呢?甚至,如果……如果……如果我能够让他相信为我而Si也没有甚麽不好的话……不是也行吗?但应该很难、很难。他看起来就不是甚麽会愿意自杀的人。
「啧,麻烦。」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我还多走了一步,赶紧退回他身边。他的视线放在右方,我循着看去,终於看到了红光的所在,那是一名摆路边摊的老婆婆,正站在一台写着「山东葱油饼」的餐车之後,看着来往穿流车cHa0,眼神显得有些木然。她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脊椎骨也弯得严重,完全直不起身,尽管已经r0u好的面团放在橱窗内,但考量到附近车来车往、煎盘又是开放式的,感觉多少会沾到些灰尘。我猜可能也不算好吃,毕竟,没有甚麽客人。选点可能也是个问题,如果能够更靠近驳二特区的话,应该会好一些吧。唉,但这些事情都已经不再具有思考的必要了,不是吗?我们都要在今天Si去,怎麽营业,还有甚麽好说的?
「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