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的意识在情欲的余波中漂浮,瞳孔尚未完全聚焦,身体还残留着被强行推上巅峰的战栗。童磨抽身离去时带起的细微气流拂过他敏感的皮肤,激起一阵凉意,但这凉意迅速被另一种情绪取代。

        门外的话语刺入他的耳膜——黑死牟大人回来了。

        黑死牟这个名字像一剂强心针,瞬间穿透了无惨周身弥漫的无力与屈辱感。是他最忠诚的部下,追寻了他数百年的、绝无可能背叛的剑士。那双曾属于继国严胜的、总是盛满复杂情绪却从未偏离对他忠诚的六只眼睛,此刻在无惨的想象中无比清晰。

        希望,一种近乎狂热的希望,如同濒死之人抓住浮木,在他胸腔里轰然点燃。黑死牟一定会将他从童磨这荒唐的、亵渎的囚禁中解救出去。童磨的蛊惑?那根本无关紧要。黑死牟是不同的。他眼中只有力量、忠诚和自己。

        门外,黑死牟身披紫色蛇纹的羽织,高大的身躯如同一座沉默的山峦。他刚刚结束外出的任务,风尘仆仆,六只金色的眼眸毫无波澜地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以及刚从里面出来的、衣冠略显不整的童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极淡却绝不容错辨的、属于无惨大人的气息,以及另一种交媾后特有的暧昧。

        黑死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并未听见房内具体的动静,但结合这气息和童磨此刻的模样,以及方才教徒通报时那古怪的神色,一个极其荒谬且大逆不道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形:“童磨你把无惨大人囚禁于此?”

        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而是陈述。那双位于正中的金色眼眸紧紧锁定了童磨脸上那惯有的微笑。

        童磨眨了眨七彩琉璃般的瞳孔,笑容丝毫未减,甚至更加灿烂。他极其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刚才只是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谈话。

        “呀,被发现了?”他语气轻快,甚至带着点被撞破秘密的小小得意,完全没有否认的意思,“黑死牟阁下真是敏锐。”

        如此直白的承认,反而让黑死牟沉默了一瞬。他周身的气息骤然冷冽下来,手无声地按上了刀柄。以下犯上,囚禁主公这是万死难辞其咎的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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