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对生活感到无望,对爱子的忘恩负义感到痛苦,对所有无奈之事感到愤怒之时,伊万就会变得极度抑郁。

        从前这种情绪并不会持续太久,但如今却拖得越来越长。

        他对昆廷早已没有了期待,只希望自己死后,这家伙不要骚扰到坟墓里才好。

        可是马修,他那无能又无助的长子,在虎视眈眈的弟弟面前可能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待宰羔羊。

        作为父亲,他必须要为可怜的马修安排好一切。

        最后一段琴声仍带回响,台上已然曲终谢幕。

        伊万的唇角被紧绷的下颌肌牵动着抽搐了一下。

        “哦伊万,我亲爱的老朋友~真高兴我的演出能让你听得如此入迷。”

        严恣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将伊万纷乱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他重新抬眼看向台上,那唯一一把演奏椅下已经积起了一潭可疑的水泊,但严恣仿佛没看见似得,从容优雅的提起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提琴”来到了伊万身边,向他展示起自己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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