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伊万难得没有赏乐的闲情。
因为严恣的提琴,显然不为娱人,只为愉己。
他的琴太特殊了,也太扎眼。
以至于见多识广的桑切斯先生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不可否认的是,这把“提琴”很美。
虽未经历史沉淀,也并非出自名家之手,更不是传奇制琴师最得意的作品,但却是世间唯一一把无法用金钱衡量价值的珍宝。
“它”造型别致,琴身由合金框架与血肉躯干组成,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肤面,泛着绸缎般细腻流畅的光泽,上面排布着巴洛克式的流光金线。
“它”曾经是个人,但现在断去四肢嵌于框架,束缚于琴弦之下,就只能作为一把琴,随着主人的琴弓沉郁怅叹。
可见严恣不仅是个干实业的好手,还是个不可多得行为艺术家。
如果这家伙能收收自己的野心,纯粹的享受音乐就好了,那样,他的演奏水平可能会到达一个可望不可即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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