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杀了你,总有这一天。”我为了说这句话费了多大的力气,像是一颗飞旋的陀螺在我的大脑里搅拌,全是冰冷刺耳的报警声指责我的失控。可我还是稳住了身形来到了先生的面前,我将他重新搂进了怀里。
一个人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无助和绝望才会自己挖了自己的眼睛。
先生没有流血,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痛楚,我想要抚摸他失去支撑松弛下来的眼皮,却怕手脚没有轻重再给他填上一重痛苦。
我没有再看门口一眼,但我听到了严恣离开时留下的话,那语气里有说不清的悲痛:“他捏碎了我最爱的眼睛。”
是啊,我怎么忘记了,他每次见到先生时总会夸赞他的眼睛。
每一次几乎都亲吻着先生的双眼,如同亲吻最珍爱的珠宝。
我和严恣一样爱着先生,理论上我们应该怀着相同的情绪,但我可能永远无法与他共情。
世间的爱大多是一种付出,在我的认知里这种行为绝不会让我所钟情之人受到牵累,更不会给他的生活蒙上阴翳,他不需要为我做任何改变,我也不会为他增添任何痛苦。
但看着怀中瑟瑟发颤的先生,他面目全非的脸庞上失去了唇舌、双眼,破碎的灵魂再也没有任何映射的途径,只能锁在这具淫堕的肉躯里反复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