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恣能感觉到掌心下湿腻的手正在攥紧,他已经方寸大乱了,还真是可怜,不仅要克制自己过分敏感的身体,还要分心担忧下自己的家庭,满身弱点还真是直白又明显,他叹了口气继续。

        “本来我很不能理解你夫人的决定,你是要在“监狱”里忏悔余生的政治犯,她可能这辈子都等不到你了,却为什么没有签那份离婚协议?”

        “原来在我养伤的一年里,你考虑到了方方面面所有的细节,周全的为妻儿安排了一切,我要是有你这样的丈夫,我也狠不下心在协议上签名啊~”

        严恣探过身子遮住了秦正的视线,在完美的全息投影里留下了一个漆黑的阴影,他的另一只手摸向了秦正的脖颈,指尖顺着汗珠流过的路线滑落下去,灵动的在秦正衬衫衣扣间穿梭游走。

        “可是……”他的声音转了个弯,继而又沉了下去:“你怎么就不为自己和秦家打算一下呢?”

        最初无用的慌乱与失措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只会让狩猎者激发纯正的兽欲。可是秦正已是自顾不暇,除了放低姿态恳求对方高抬贵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他自嘲的摇摇头,半响才说道:“你不会让我有机会出国的,不是吗?”

        “哈~”严恣惊讶的挑起长眉,但很快就咯咯笑出了声:“我真高兴,真高兴听到你这么说,原来你还是将我的每一句话都牢牢记在心里的。”

        “那么你也要像她们一样积极乐观的生活哦,或许将来某一天,能与她们再度重逢呢?”

        再次重逢吗?秦正怔愣的盯着投影里的虚幻家人,严恣微哑的低音就像恶魔的诱哄,他甚至开始描绘重逢的场景,眼神迷离的憧憬起来,但很快他就浑身发颤得清醒过来,因为他的双眼重新落到了严恣的脸上,那张始终挂着玩味笑弧的脸,是如此的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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