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像幽灵般穿行在茂密的森林中,靴底踩进潮湿翻起的泥土,每一步都伴随着腐烂落叶被挤压发出的沉闷声响。森林里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味,那是植被腐败和远处某种更可怖东西混合出的气息。
塞巴斯蒂安走在最前面,他那满是伤疤的身体紧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绿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低矮的灌木丛,试图从那些纠缠的枝叶间寻找莎莉留下的蛛丝马迹——也许是一块被挂破的披肩碎片,也许是一个模糊的脚印。手里那把搜刮来的步枪沉甸甸地压在肩头,但他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睾酮在血管里奔涌,将他的感官磨砺得异常敏锐,哪怕是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凯勒布紧跟其后,瘦削的身体里积蓄着焦躁不安的能量。他必须加快摆动那双修长的大腿才能跟上塞巴斯蒂安的步伐,榛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林间急切地搜索着,渴望能看到母亲的身影。
安德斯负责殿后。剧烈的运动让他白皙的皮肤泛起一层潮红,紧身T恤下,雕塑般的胸肌随着呼吸起伏。他手里紧握着那把开山刀,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股如同野兽般的机警。远处隐约传来的丧尸低吼声,像电流一样在树木间震颤,让三个人的肾上腺素时刻维持在峰值,心跳声在耳膜上疯狂敲击。
“招子放亮带点,小子,”安德斯低声喝道,那口带着瑞典腔的英语短促而有力。他挥动手臂,刀锋在昏暗中划过一道寒光,利落地砍断了一根挡路的低垂树枝。
凯勒布点了点头,手指死死攥着一块破布——那是莎莉的,上面残留的一丝淡淡薰衣草香气,此刻像一记重拳狠狠击中了他的胃。“她来过这儿,”他低声呢喃,声音发紧。手指颤抖着将布料凑到鼻尖,那是绝望中混杂着希望的味道,内啡肽的激增与心底的恐惧剧烈冲撞。
塞巴斯蒂安回头瞥了一眼,下颚线绷得生硬,满是老茧的手指在步枪握把上无意识地收紧。“专心点,儿子。先找吃的,再追踪她。”他的声音低沉粗砺,像是喉咙里滚过的砂石。尽管语气严厉,但那是出于本能的保护欲。他无视那些带刺的灌木划过古铜色的皮肤,强壮的肌肉在皮下硬块般隆起,硬生生地在荆棘中开出一条路来。
他们来到了一片林间空地,一座摇摇欲坠的棚屋被藤蔓吞噬了一半,像是大张着嘴的绿色怪兽。里面空荡荡的架子上,只剩下几个被撞瘪了的豆子罐头。
塞巴斯蒂安掏出匕首撬开其中一个,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在死寂的森林里显得格外突兀。“中奖了,”他嘟囔了一句,随手扔了一罐给安德斯。士兵利落地单手接住,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总比饿死强。”虽然嘴上这么说,安德斯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片阴森的树际线,一种不安的直觉在他心头盘旋。
凯勒布蹲在地上,仔细查看着泥土里的痕迹。他精瘦的脊背弓起,腹肌因为紧张而收缩,手指沿着一个淡淡的靴印描摹。“她往这边走了,”他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拔高,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就在这一秒,一声低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咆哮冻结了所有人的动作。
那只阿尔法丧尸毫无征兆地从阴影中爆射而出。那是一头腐烂的庞然大物,灰败的皮肤像破布一样挂在身上,剥落处露出暗红的肌肉纹理,双眼闪烁着捕食者特有的凶残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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