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锦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彻底冻结——陆湛!怎么会是他!怎么偏偏是他?!
从未有过的恐慌涌上心头,内裤里糊满的精液也让他极度的心虚,生怕被对方闻到了味道,更怕被那双精明锐利的眼睛洞悉了那不该有的龌蹉心思,他下意识的抓进了风衣,竭力控制住脸上的每一块肌肉,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
然后,他用力清了清嗓子,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道:“陆主任还没回去?”
“已经回去过了,也带小凌去过医院了,医生说他只是轻微的扭伤,休息一两天就会好的。”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陆湛先对东锦说了关凌的情况,才又道:“今天跟林教授聊过之后有点收获,想及时跟你分享,方不方便我们进去说?”
不方便,当然不方便,因为座位上可能还残留着精液的味道,东锦一手抓着长过大腿的风衣,一手朝陆湛伸出,刻意绕过关于关凌的话题,淡淡道:“就在这里说吧,我有点不舒服,想快点回家睡一觉。”
“也好,那我就先长话短说。”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陆湛打开文件夹,将其中一页薄薄的纸抽出来递给东锦,用一贯温和平静的口吻道:“根据林教授的说法,他的确曾经带过一名出色的学生,不仅跟他学了精湛的医术,也把他那收刀时喜欢提手的坏习惯也学去了。我给他看了死者子宫上的刀痕,他也认为极有可能就是那位学生的手法。”
“这位学生叫方明,曾经在宁清最出名的医院任职外科医生,尤其是对剖宫产特别擅长。但在三年前,他因为一场不该由他来承担责任的医疗事故遭受了院方不公正的对待,想不通,主动辞职了,之后就再无音讯。”
一边听着陆湛的叙述,一边忍受着裤裆冰凉潮湿,还要担心身上的气味被对方作为法医异常灵敏的鼻子捕捉到,对东锦而言,无疑是一场凌迟。
他僵硬的杵在门口,抓着风衣的那只手几乎嵌进了掌心,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强迫自己仔细聆听陆湛的每一句话。但在他眼里,那张写着方明所有生平简介的纸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都像一只只乱爬的蚂蚁,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后背一层层冒出的冷汗和身下那挥之不去的,如同烙印般的冰冷黏腻上。
陆湛每多说一句,他承受的煎熬就多一份。甚至觉得陆湛平静无波的眼就像一面镜子,正残酷的照应出他内心的惊涛骇浪与污秽不堪,连那优雅得体的着装都成了对他此时狼狈的无声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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