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将自己伪装的那么弱小,那点微不足道的野心完全就遮盖不住这虚浮的外表。
我有点费解母亲的眼光了。难道人都是如此吗?在年长者面前装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只是一具徒有其表的空壳。
我们的辩论逐渐进入白热化。针锋相对,他也褪去了那副伪装,总算是蛇蜕去了皮,露出那狰狞的鳞片,在阳光下锃锃发亮。
我的头里充盈着蝉鸣,嗡嗡的,所有腹腔声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脑海。
就在这时,微风拂过。室内怎么会有风呢?清甜的气味涌入我的鼻尖,我倦怠地抬了眸子,轻瞥去,所有的喧嚣随着这一眼离我而去,思考如断了流的泉水,就此停歇。
手腕处,那跳动的脉搏几近要挖出皮肤。
程慕白起身,那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上,总算换上体贴有礼的微笑,他伸出手,道,“原来许少将和黎小姐认识啊,不知许少将这次来是……”
许渡春没有接茬,甚至没有起身,充分地展示了一份独属于他那高高在上的傲慢。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并未张开嘴唇。恍惚间对上那双含有春水的眼睛,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场没有硝烟的交锋试胆。
“碰巧来这里办事,看到从小的玩伴在……”他偏生不安分,露出那故作疑惑的眼神,非要来对上我躲避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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