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踵而至的提问让我应接不暇。还好她并未追究我的沉默寡言,只是搂着我的脖子间,也不忘仰头饮下那忘愁的甘泉。
我曾经很好奇,为什么酒这种东西能够让人忘记烦忧呢?它并不可口,喝下去只是如辣椒一般,炸开我的喉管。头疼,恶心,各种不舒服的生理反应涌上来。难不成,让人天旋地转,目眦尽裂,才能让人忘却前尘?
她靠在我的背上哭,直到那大哭变成低泣,像星辰一般缓缓流淌在天河里。我拍着她的手,像母亲在哼唱摇篮曲一般,轻轻地安抚着她现在脆弱的神经。
她无力再哭,不知是醉了酒,还是那从身体内喷涌出的情绪,让她的身体感到了疲惫。她靠在我身上,似睡非睡间,还在小声地骂着褚寒云。
为什么两个人可以就这样纠缠十年呢?吵架,分手,复合,如轮回般,他们在此之间消耗着彼此的精力。
大抵这就是爱吧。只是我不懂,甚至觉得麻烦。
不知道多久,褚寒云带着风尘赶来,像是已经寻了她很久。他盯着我,平日里那些左右逢源的话却是说不出,只是低声道谢。沈初晴醉着酒,踉跄地推开他,自己也几乎欲倒,褚寒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她又像是清醒了几分,又像是完全醉倒在了另一个世界,沈初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骂战。
一边亲近,一边逃离。
好复杂,我不明白。
褚寒云扶着她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蹒跚地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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