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乾劫模糊的感官里,这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毛巾擦过胸口,用力按压住还在渗血的伤处,最后停留在小腹附近那道最深的剑伤上。
“唔……”
沈乾劫痛苦地闷哼一声,眉心死死拧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只有冷汗大颗大颗地滚落。他此时根本分不清是谁在碰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觉得有一把刀在剐他的肉。
除了疼,还是疼。
“放……手……”
沈乾劫无意识地呢喃着,手指徒劳地抓挠着身下的草席,指甲都要翻折过来。他的意识已经彻底处于混沌边缘,只剩下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和对疼痛的抗拒。
“忍着点!脏东西不擦干净怎么上药?你想伤口烂穿肠子吗?”
苏弥头都没抬,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专注于清理伤口里的沙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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