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光怪陆离、毫无逻辑的梦。

        梦里没有荒山破庙,只有一片粘稠得让人窒息的黑暗,像是一潭死水,要将沈乾劫整个人吞没。他在下坠,身体被无数只看不见的手撕扯,耳边全是各大宗门长老正义凛然的谩骂声,还有剑刃刺入血肉的闷响。

        疼。太疼了。不仅仅是经脉寸断的痛,更是一种从灵魂深处泛上来的、被全世界遗弃的冷。

        就在他即将沉入水底窒息的那一刻,一束光——或者说一个温暖的源头,突兀地出现在上方。

        沈乾劫像是濒死的溺水者抓住了浮木,本能地缠了上去。

        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只感觉对方很软,身上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是雨后的青草,又像是某种廉价却让人心安的皂角气。

        紧接着,那个声音响起了。

        苏弥在梦境外给自己设定的初始指令很简单:“安抚他,让他从紧绷的状态中松弛下来,打开身心接受我。”

        在他的认知里,那是一场极其成功的“深度催眠疗愈”。

        作为一个没有灵力、只能靠《大梦三千诀》这种精神类功法混饭吃的穿书者,苏弥当时的想法非常单纯且充满职业操守:“这可是潜力股,精神快崩溃了。我得给他做心理疏导,让他放松,让他卸下防备,最后给他植入‘我是最棒的’、‘我是他的依靠’这种核心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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