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醒了?”苏弥脸上瞬间挂上了那副憨厚老实的笑容,眼神清澈得让人不忍心怀疑,“我看你睡得不安稳,想看看你是不是内伤复发。毕竟……”

        他顿了顿,视线极其坦荡地在沈乾劫脸上转了一圈,给出了一个无可辩驳的理由:

        “毕竟你吃了我半个红薯。你要是死了,我那红薯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沈乾劫:“……”

        这个理由太过市侩,太过真实,以至于沈乾劫原本积蓄起来的杀意竟然被噎了一下。

        他松开手,撑着身子缓缓坐起来。

        这个动作牵动了浑身的伤口,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习惯性地伸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又将散落的长发别到耳后——即便是在这种狼狈时刻,他依然维持着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体面与教养。

        “多谢。”沈乾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语气客气得像是在对一个端茶递水的店小二,完全看不出刚才还要杀人的样子,“红薯的钱,日后会还你。”

        “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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