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茶壶,脸上是在他这个年纪小孩脸上很难见到的绝望表情。

        我心里的烦躁像蔓延的野火,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表情给我看,我已经决定好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小孩子可别以为什么事情都只要撒撒娇就能解决。

        大人的难处可是无穷无尽的。

        只不过大人已经没法撒娇了。

        用完晚膳,两个小孩规规矩矩地回房修炼,而我则摇着轮椅在后院与密探联络,我每次都会用深识确保周围无其他人存在,而今天有个小崽子在听墙角。

        “你不回房做什么?”

        我从米缸后面把陆星灿揪出来,每次月光打在他身上都像发光一般,尤其是那双眼睛,澄澈地像蓝色宝石。

        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大半年,我很肯定现在这个时点的陆星灿就是个没有心机的小蠢货,但我对他的防备一丝都没有减少,没想到他也开始对我的工作感兴趣了?

        密探躲在暗处向我传音:“主子,需要我做掉他吗?”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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