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见他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剑身寒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商贾之流,终日汲汲营营,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楚宁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藏着的、针对某人的锋芒。她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转而说起别的事。
次日清晨,楚宁在书房整理账册时,发现案上那方苏文瑾所赠的上好徽墨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方御赐的龙纹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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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今日往城南去了。”军营中,副将低声禀报。
沈寒霄执笔的手微不可查地一顿,墨迹在纸上洇开一小团阴影。他随即放下军务,声音听不出情绪:“今日先议到此。”
他策马疾驰回城,却在经过荣家商号时猛地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对面茶楼——二楼窗口,几个看似寻常的茶客,目光却不时瞟向商号大门。沈寒霄眸光一沉——这些人,他曾在某个阴险政敌的府上见过。
此后几日,沈寒霄的举动愈发令人玩味。每当楚宁兴致勃勃地说起生意经,他总会适时打断,语气平淡,眼神却锐利地锁在她身上:“那个苏掌柜,倒是与你志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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