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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他怀里的这个人,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别怕,别怕,我在这里。”贺迁笨拙地拍着他的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将文奕抱得更紧,用自己的体温,试图驱散那侵入骨髓的寒意。

        文奕哭了很久,直到力气耗尽,哭声才渐渐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噎,但他依旧没有松开贺迁,反而缠得更紧,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我梦见他们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我又梦见他们了……他们都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好冷……真的好冷……”

        贺迁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们”指的是文奕早已双亡的父母,那场意外,是文奕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是他所有不安与疏离的根源。

        平日里,文奕用一层坚硬的带刺外壳将自己包裹起来,仿佛无坚不摧,只有在最深的夜里,当所有防备都卸下时,那个孤独无助的孩子,才会从壳里探出头来,被回忆的鬼魅追逐得无处可逃。

        “别怕,”贺迁低头,在他的发顶印下一个滚烫的吻,“你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

        文奕猛地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贺迁,里面充满了偏执的祈求,他抓着贺迁睡衣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白了,颤抖的开口:“贺迁,你不许离开我!你不能不要我!绝对不能!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有你了……”

        他害怕,害怕贺迁也会像他的父母一样,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这种恐惧,比死亡本身更让他难以承受。

        “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他咬着下唇,似乎在寻找一个最有力的威胁,但最终,所有的威胁都化作了一句带着哭腔的哀求,“……我就会死掉的,真的,我会死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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