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上,他是在头痛里醒来的。

        不是那种炸裂式的剧痛,而是闷闷地压在後脑勺,像有人把一块温度不高、却沉的石头塞进头骨里,又顺便在颈椎那里绑了条绳,把整颗头往下拉。

        闹钟还没响,他先睁开眼。

        房间一片灰白,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光带着云层的颜sE。

        他盯着天花板几秒,才慢慢意识到时间还早——手机画面显示七点零四分。

        在完全清醒之前,那个名字就先一步浮上来。

        陆时川。

        没有任何铺陈,像昨天晚上只是暂时被压到意识底下,现在趁他刚睡醒、防备最低的时候又浮回到最上面。

        他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想把那三个字往回推一点。

        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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