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不大,转个身就可以从床边踩到窗边。南向的小窗户挂着半幅卷帘,有一半被他忘在半拉位置,黏着些灰尘。冬天的yAn光从缝隙斜斜照进来,落在地板上,把散落的袜子、资料夹和一颗滚到角落的网球照得清楚。
这是他住了两年的地方,租金勉强不算贵,附近有捷运、有超商、有早餐店。
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叫方便;对他而言,只是不需要花太多力气去改变什麽。
他拖着步子走进浴室,关上门,打开莲蓬头。冷水先哗啦啦地落下,过了几秒才慢慢转温。他站在冷气和水蒸气交界的空气里,伸出手试了试温度,这才走进水柱底下。
热水从肩膀冲下来,他忍不住舒了一口气,肩头松开一点。
水流滑过锁骨、x口,他有点习惯X地用手掌按了按x前偏左的位置。
那里有时候会闷,有时候会空,像塞着什麽,又像什麽都没有。他也曾经去做过检查,医生说心电图没问题,只建议他「作息规律一点、不要熬夜」。
如果心可以因为作息正常就不那麽累,那世界上应该没那麽多人半夜睡不着。
他没有多想,擦乾身T,换上深灰sE帽T和牛仔K,习惯X地m0了m0口袋:手机、钥匙、悠游卡都在。他从书桌上抓起背包的时候,瞥见桌上那个玻璃水杯——杯底还剩一点昨晚没喝完的水,上面漂着一层薄薄的灰。
他皱了一下眉,把杯子拿去水槽放着,心想晚上再洗,然後关了冷气、熄掉房间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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