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只手抱他。”
影七听命行事，孩子果真安静下来，小嘴瘪了几下，便呼呼睡着。
润娘痴痴盯着影七怀里的一团，脚不肯挪步。
夫人看看她，又看看孩子，悄声说：“我还记得凤儿这么大的时候，吃饱就睡，一逗就乐，谁见了都说她好看又好带……日子过得真快，仿佛弹指一挥，她就长成大姑娘了。”
“是，长大了，我这娘也没什么用了。”说这话时，润娘背影都透着怅然。
先前关雎馆里的事，影士告诉了影七，影七又告知了夫人，她清楚润娘身上酒气因何而来，也知为何出此颓丧之语。她没点破，抓着润娘的手戳戳孩子糯米团软弹的脸蛋儿，看她嘴角翘起来，才娓娓低语。
“书不能只看一页要往下翻篇，日子不能只顾眼前需往长远看。孩子总要长大，咱们也总归会老，能陪他们走的路终是有限，早晚要放手的。”
润娘手僵在孩子脸上，扭头盯着夫人了片晌，渐渐松开了眉头，挂着不易察觉的笑回房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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