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帝闻声转头，顿时双眼放光，竟咬牙撑起半个身子，伸手向公子拼命够去。
“冰冰……你竟也来了！快起来……过来！让朕看看你！朕好想你，你可有想朕？”
嘶哑苍老的声音激动得诡异，听得凤儿两臂汗毛当时竖起来，失控抬头瞧了一眼，见榻上瘦得几乎不见r0U的人双目异常明亮，巴巴盯着公子，无视她存在。
将将撑起的身子又瘫回去，暄帝继而努力扭转脖颈看向公子，拧出如老树根般怪异的模样。
“啊……朕自作多情了，你怎可能想朕……你怕是……巴不得亲手掐Si朕吧。”
公子挺直脊背，垂眸不看他，言语铿锵。
“下旨杀我父亲的是陛下，纵容恶人害我姐姐夫妇惨Si的也是陛下。虽然我后来知道，您或许也不过是棋子，冤有头债有主，但我仍无时无刻都盼您粉身碎骨，江山俱毁，生不如Si！”
之前曹大监对夫人所说之事，凤儿也听得十之，现在再听公子如此说，好像他对家中惨案多少了解些原委。
一声沉叹打断她思绪，接着周围陷入安静，Si一般的安静。
她见公子的手渐握成拳，攥到耸出青筋，倏地又松开，随即发出一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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