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和大渝b邻而居,自然应该相互扶持,可汗如此说就见外了!”赫连天枢说着标准的场面话,道:“不过既然是大汗的赏赐,我们却之不恭,在此谢过大汗了!”
一旁的冷释和唐皓瑾看着这两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两个人互相打哈哈,在心里感叹一声,目光无处可放的落在了那个两个箱子里。
箱子大敞着,里面堆满了古玩字画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看得出应该是从达日钦那边缴获的,估计好看的和值钱的早已经在逃亡的路上被瓜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这些北疆人不太懂的东西,被像垃圾一样堆在一起。
突然,唐皓瑾的笑容凝在了唇角,他大步走上去,一把拿起了其中的一柄宝剑,那宝剑剑鞘已经损坏的非常严重,剑柄上已经被烧的乌黑,却依稀可见用隶书雕刻的“忠勇”二字。少年眼圈通红,手指颤抖的在那两个字上来回抚m0着。
他认得,那,是他父亲的宝剑。当年宁州城破唐家遭劫,东西都被抢光了,唐父点燃火药和对方同归于尽连尸骨都没剩下一丝一毫,以至于他想给父亲立个衣冠冢都无从下手,现在居然能看到父亲的宝剑,这让他顿时百感交集。
其余三人被他的样子惊的一愣,这个人永远都是一副浪得一日是一日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他也能裹吧裹吧盖身上,他们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沉重悲痛的模样。而这时,他们才猛然想起,家破人亡,断腿毁容,b起众人,他其实才是最应该悲愤的一个。可当初那个背负着国仇家恨的少年,却坚强的活成了他们中最潇洒快乐的样子。因为他明白,幸福快乐的活着才是家人最想看到的样子。
冷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不懂的劝人,只能用最男人的方式安慰他。
“这是家父遗物,谢谢可汗!”唐皓瑾难得一本正经的抱拳对着炎烈行礼,这大概是他唯一一次最郑重的行礼。
可随后,他唇角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一瞬间又恢复了他那街头痞子的样子。
因为,他忘不了长辈们送走他们时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怨怼,没有恶毒,有的只是期许,他们只想他好好活下去。所以他不会辜负他们的希望,他会始终始终yAn光灿烂的,笑对身边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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