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末涧紧闭的眼被迫接触到光,可是那眼里没有任何焦距,空的,像两口被掏空的井,黑到深处只剩绝望。

        但红得像哭破了血丝。

        温梓珩心脏被狠狠攥住,他蹲下来,捧住自己的手臂让血不落在景末涧身上,声音压得颤。

        「末涧……你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是不是?」

        「我是梓珩??我是梓珩啊。」

        可是景末涧没有反应,他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牢里,是否又要被拉回黑暗。

        温梓珩x口疼得像被切开,他忍着手臂的血,忍着眼眶的酸,忍着肺里撕裂般的痛,伸手想碰他。

        可是,景末涧疯了似地往後缩,他的指尖在地上乱抓,指甲嵌进木板,整个人颤得几乎快要cH0U搐,喉咙吐出的声音已不是语句,而是活生生的绝望。

        温梓珩什麽都做不了,什麽也碰不了。温梓珩咬住自己的唇,血腥味在口中散开,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再次哭得失控。

        「末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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