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彤忍不住,带着泪光凝视他:“秦正,我爸爸和我从未亏欠过你什么。”

        何止没有亏欠过,明明是恩深似海。

        秦正冷笑:“你爸把我爸送进大牢,不叫亏欠?我妈忧心我爸,四处奔走,JiNg神恍惚,车祸身亡,不叫亏欠?我多年来忍辱负重,寄人篱下,不得不时时刻刻看着你们伪善的嘴脸,说着违心奉承的话,为你们光辉闪亮的名誉添砖加瓦,对着你们摇尾乞怜,受尽屈辱,不叫亏欠?”

        从不知他这样恨她和她父亲,姜以彤争辩道:“是你爸爸行差踏错,沾了不该沾的东西,我爸苦劝他不听,才举报他的!阿姨的事情是个意外,我爸为此一直觉得亏欠你,不求回报地养育你这么多年,送你出国深造,把你当亲儿子待,整个家业都毫不犹豫地托付给你,你……”

        烟灰缸掷在她脚下,摔得粉碎,把她未说完的话全部堵回去。

        秦正道:“闭嘴!就是你家欠我的!你们就是Si了也还不清!”

        夏虫不可语冰,姜以彤不再言声。

        秦正点燃一支烟,问:“姜小姐这次来,就是为了和我吵架的么?”

        姜以彤不说话,此刻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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