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回过神来，昨晚她的表情和反应都那么冷静，哪里像是喝醉了的样子。
分明是怕他为难，才假装不记得，为他解围。
偏偏他还像个傻子一样，欢天喜地下了她铺设好的台阶，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
“我……我……”他肠子都悔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锦书已经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扭头就走。
阿圆小短腿迈得飞快，跟上去央求：“阿娘，我不想让狐狸叔叔走，我们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苏锦书的声音柔和却坚定：“阿圆，兰泽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
兰泽愣了好久，内心天人交战，五味杂陈。
脑海中走马灯一样闪过许多回忆。
她的面若冰霜，嬉笑怒骂；她的坚韧与温柔；她坐在窗前，一针一线为他缝制好看的衣衫；还有……还有他半夜腹中饥饿的时候，悄悄溜到厨房，总能在灶台上发现尚且温热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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