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子青，你还在吗？」张茗音在电话那头问。
「嗯。」我费尽千辛万苦，才说出这个字，「只有她们两个？」
「不是，是她们系上的聚会，她们两个念那个……」张茗音拖着长音，一时说不出正确学校。
「她们念华大。」我说。
「对，跟你的大学是姊妹校！」张茗音笑了声。
我念的是洛大，是当初巫小佟一直想念的大学，而谢茬恩总说巫小佟念哪她就念哪。所以当我对巫小佟说出那句令我後悔至极的话後，我曾想过，要是能在大学遇到她，那是否可以藉此和好？
我不清楚是我的如意算盘被她们识破了，还是她们临时改变了想法。总之，我和她们没有上同一所大学，而谢茬恩依旧跟着巫小佟，不只同一所大学，还同一个科系。
我有如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巫小佟与谢茬恩走在右边那条路上，而古牧然则直直往前走。他们头也不回，毫无眷恋，而我待在原地，连要跟上或是走另外两条路，都决定不了。
庞大的无助彷佛就要吞噬我，我没办法喊住他们，却又无力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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