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房里,坐在她的画前发呆。

        忽然,她发现自己的脚丫子趾缝间黏呼呼的,往脚上一看,鲜红的血沾染了两根脚趾头,她走回房的地面上也沾了些许的血迹,是刚才光着脚丫清理时被碎渣刺伤了。

        她去浴室用水冲着脚丫,这时她才感到被割伤的刺痛,地上的流水参着泛红的血sE,漩入排水孔去。

        冲了脚,她拿来医药箱,把脚趾头止了血,上了药水,贴上小贴布。

        这时候,房外又传来姊姊的房门大力开启的声音,然後砰地大力关上,芊芊又吓了一跳,赶紧跑去房门外一探究竟,只见姊姊披着刚洗过澡还没全乾的秀发,随意穿了外出服装,连隐形眼镜都没戴,只挂着她的粗框眼镜,背着包包,气冲冲地准备下楼去。

        「姊,你……你怎麽了?这麽晚了你要去哪啊?」

        晏晴站在楼梯口,回过头来,芊芊顿时见到她板着一张忿恨的脸孔,目光如火,看起来很恐怖,她对芊芊说:「我要回学校去!每次那个人渣回来就扰乱我的心情!他刚才怎麽讲的,你有听到吗?要把我卖到妓院去,他是什麽东西呀!要卖我?我先把他杀了再说,我早就想杀Si他了!我原本是明天回去的,但我现在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晏晴恨父亲。她长大之後从没叫过他一声爸,都称他为人渣,在晏晴心中,她早已断绝了父nV关系。

        「可是,妈她……」芊芊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们要不要留在家里陪妈啊?」

        「唉!」晏晴手cHa着腰说:「我跟你说啦,妈她自己不知道求解脱,我们在旁边一直护着她也不是办法,只会弄得我们一起受累。我之前就跟她讲过好几次了,去验伤、去申请家暴保护令、去法院告他、去诉请离婚……,现行法律的管道这麽多,她都不去做,说什麽他不让她离婚啦,他好像最近也有改啦……,哼!谁不知道那人渣不离婚是为了不要断送自己拿家里钱的财路啊?现在早就修法了,只要提出家暴、身心创伤的证据,就可以判决离婚了,还找那麽多藉口?她要当缩头乌gUi,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我也懒得管了,那都是她自找的,我也没办法。所以,芊芊,你不要再做傻事了,没有用的,到时候只有累坏自己,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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