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重新戴上眼镜,她的神情为镜中的自己亮了起来,她看到晏晴为她弄的简单却清秀可人的公主发型,以及夹上发夹而整齐斜向一边的浏海,上了淡妆的秀气脸蛋,再加上她的双眸下原本就具有的卧蚕,不由得被自己惊YAn了。她嘴角露出了灿烂的笑靥,却不觉含蓄地说:「其实……我不在乎这个啦。」
「你是在乎的,」晏晴毕竟是了解她的,道出了她的内心戏:「看你看到自己重新妆扮之後,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就知道你是在乎的。你想画我,其实是你内心想要跟我一样,但自己一时无法做到,就藉着画我来得到一些满足。」她抚着芊芊的肩,打量着她全身上下说:「你都高二了,是个大nV孩了,绝对有资格在乎自己的外表。你看你穿来穿去也都是这些衣服,哪天我带你上街,给你买几套新衣服和鞋子,顺便改造一下你这小nV孩似的发型吧!」
晏晴换上了原本的便装之後,与芊芊一起回家去。
她们的家座落在石碇蓬菜寮这个纯朴的小山村里。
其实她们原本住在台北市万华,小时候让嗜赌成X的父亲给败掉了,当时晏晴十岁,芊芊才五岁,母亲带着她们姊妹俩躲债,辗转来到这里租了一户紧临景美溪上游的老旧两层楼房。母亲靠着在市集的豆腐工厂打临工,以及批些家庭代工的手工制造来维生抚养小孩。虽然勉强维持生计,但在这种父亲整天吃喝p赌不见人影,回家的目的只是为了要钱,以及永无止境的家暴,他们生活得并不快乐,母亲因压力而成天充满着负能量,几乎从没见过她的笑容。芊芊就是母亲负能量发泄的砂包,从小带给她的就只有打骂,总感觉在母亲的眼中,她只是家中多余的东西。
但是,母亲对姊姊却跟她天壤之别。
母亲惯X地偏袒着优秀的姊姊,或许大家都认为因为晏晴从小就是资优生,北一nV、台大,甚至现在正计画毕业後申请美国哈佛大学深造,一路走来,给没什麽学历的母亲沾了不少的光。而晏晴为了筹出国的学费,高中和大学的七年里,她不断地打工、兼家教、参加业界各类活动的工读生……,只要有钱赚的事情,她无不参与。在忙於赚钱的同时,又能兼顾学业,始终保持着优级的程度,所以她的社会化自然b同侪早熟,而能JiNg明地处理很多事情,以致母亲又依赖着她处理家中的决策和危机等等的大事,似乎把她当成了一家之主,也就心甘情愿地看着她的脸sE,犹如母nV的角sE互调似的。因此,相对的芊芊,也就成了母亲压力下的牺牲品。
夕yAn的余晖渐没於山後,这时想必母亲已然收工回家了。
她们愈走近家门,芊芊愈感到畏缩,因为下午她是偷溜出来的,生怕待会儿免不了一顿挨打。
一顿挨打?她这麽大了,还像个小nV孩似的怕被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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