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烨奶奶望着这处两山相夹的山沟,有清泉从沟底涓涓流泻下来,在山脚的乱石里汇成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满了以后,顺着山脚挖得一个水沟,引流向不远的水田。

        那株从六七米高的山崖裂缝里面长出来的苍松,干瘦遒劲,在水潭上面遮蔽成一片小小的树荫。

        “就是这里。”

        文烨奶奶指着苍松下的石壁“那时候这棵松树还是一个小树苗。”

        香烛,瓜果,黄纸点燃,洒下高度的二锅头,——

        跪拜,磕头。

        “爸,妈姆,我现在过得好得很,还想晚几年看到你们的曾外甥娶媳妇,我好抱孙子;——你画得那张纸,我给了小烨,就是我不能去,也让小烨在那里烧一点纸钱,给爷爷奶奶,大伯一家,三叔一家,大姑一家,还有小树——”

        文烨奶奶烧完黄纸,在文烨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来,对文烨说道“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其实你还有一个亲舅舅,叫叶平树,当时我们在船尾的时候,他还在睡觉,他才五岁。”

        站在旁边的赵长安听得头皮发麻。

        这要是在战争年代,这个仇,基本就是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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