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深的眼睛一下亮了,蕴藏着她看不懂的复杂情愫。

        十六岁的沈月还不明白“你要不要跟我回去上点药”和“我家在楼上,去坐坐吗”两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很容易被误解成nV人对男人的邀请。

        倒不是没有戒心,只是今天晚上,那条漆黑绝望的胡同里,顾廷深如天神降临拯救了她,沈月想为他做点什么。

        再说涂抹伤口包扎上药这种事,自己轻车熟路,不知道给江年做了多少次。

        将顾廷深带回公寓,沈月洗完手找出碘伏棉bAng,发现男人脱了上衣趴在她床上睡着了。

        他长得很好看,和江年那种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不一样,顾廷深鼻梁高挺秀拔,橘h的灯光将他长长的睫毛在眼角处投下剪影,远看像一道迤逦的墨线,肩背匀称,配上平滑柔韧的肌肤,身T线条流畅得恰到好处。

        沈月俯下身查看他受伤的地方,顾廷深突然睁开眼,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在一起。

        他的瞳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里面藏着个昳丽的小姑娘。

        “月月,累了吧?休息一会儿。”顾廷深伸出手m0了m0她的头发,语气温柔亲昵。

        人的崩溃有时候就只是一瞬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