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我躺在病房的床上,盯着头顶白sE的天花板,感觉着x口里陌生的跳动。它很规律地跳着,一下又一下,认真地做着它本来该做的事。但每一次的心跳,都好像在提醒我——它曾经是另一个人的。
手术後的一阵子,我一直遭遇到排斥反应。心律不整、头晕、发烧,彷佛这颗心很讨厌我,想告诉我它还记得之前的主人。直到药物终於让它冷静下来,我却反而感觉更加陌生,好像在抢占了一个不属於自己的位置。
我觉得自己无法再待在原来生活的城市里,决定搬到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小镇,开了一家不怎麽热闹的咖啡馆【】。
这里的生活很慢,早晨的yAn光总会洒进店里,咖啡香味充满空气。店里摆着一架旧旧的钢琴,我不会弹,只偶尔擦擦灰尘,就当作日常的一个小仪式——提醒自己,这样安静的生活已经足够。
直到那个Y雨的午後。
雨声闷闷敲着玻璃,x口疼痛到药也压不下来,耳鸣把周围的声音都吞掉——差不多到这里了吧。
视线几乎要被吞没的时候,钢琴声忽然传来,清楚而乾净,一个音接着一个音,像从水底伸来的手把我拉起,心跳的乱流慢慢收敛,呼x1也跟着平稳。
她正坐在角落的钢琴前,背脊笔直,指尖安稳,旋律简单却沉得住气,每一个音都稳稳落下。
那一刻我明白,让这颗心安静下来的,不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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