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病发作起来是没有理智的,连他都不认识自己,也没有人阻挡得了,除了他。

        季恩廉盯着范老师,不由自主地浑身颤抖。他不晓得他怎麽出现在这里,他正蹲在地上贪婪汲取鲜血,突然有人握着他肩头,他本能回头要反击,却在看到来人後顿时畏缩,脑袋一丝清明闪过,他瞬间清醒,看到手中抓着的黑狗,像是捧着一块热铁着急丢在一旁,躲到墙角哭泣。

        「你这样多久了?」

        没有察觉他的语气并没一般人的惊恐,十二岁的孩子哭得失控。「我不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范很快巡视了屋子内外,除了J跟狗的新鲜屍T,以及冰箱内不知冰冻多久已经长蛆的不知名动物屍T外,没其他异常。好不容易等他情绪平复,电话声响彻沈默空间。

        为了重听的NN,电话声来电音量调得很大,几乎是高分贝的噪音,但没有人动作,范蹲在地上检查狗屍,还用指尖沾了血浅嚐。电话挂断,很快第二通又响起,老人家在房间内扬声催促。

        接起来。

        季恩廉起身接起电话。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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