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子慢悠悠爬起来,拍了拍本就破烂的衣衫,灰尘簌簌落下,露出底下磨得发亮的衣料边角。

        他咧嘴一笑,语气散漫得像在聊家常:“姑娘行行好,剑阁都成焦土快十年了,你再瞧瞧我这打扮——虱子b银子多,谈什么脸面?”

        “要不是爹娘给的名字叫‘周公子’,算是唯一的遗产,我早改名叫周狗蛋,混在市井里讨饭了。”

        “呵呵。”紫荆的笑声里满是讥讽,“周公子若真不在意剑阁,又何必在三月之内,连屠当年参与毁阁的七家,三百一十口,连襁褓里的婴孩都没放过?”

        这句话像根针,猝然刺破了周公子的散漫。

        他脸上的笑淡了,缓缓叹了口气,声音沉得像灌了铅:“我也不想。可身在江湖,有些仇,不能不报。”

        “剑阁当年,三百三十三人,五条护院犬,六只檐下猫,四十几尾锦鲤……”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枪杆上的旧痕,“还有院角那些花花草草,它们的仇,都得有人来报。”

        “至于小孩子……”他抬眼看向紫荆,目光陡然变冷,像淬了冰,“你一个‘渊’的杀手,跟我谈慈悲?你们组织里,莫不是混进了念阿弥陀佛的秃驴?”

        “既然周公子这般冷血,方才又为何要救这孩子?”紫荆的声音裹着笑意,却藏着探底的冷。

        周公子耸耸肩,黑枪依旧斜倚,语气漫不经心:“身T本能罢了。你现在动手,我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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