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嫄咬了咬牙,强压下想要冲回王家跑去看他的冲动,收拾了下仪容,准备去找贺循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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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白雀山的木屋,王嫄待了好一会儿,贺循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

        四下无人,他闩上门,眉宇之间是掩不住的欣喜和飞扬,“阿嫄,你交给我的事情,都办妥了。”

        王嫄慢慢地转过身,略带质疑,“你联系的是一些反梁的流民?”

        贺循面上讪讪地笑了下。

        北方战祸连年,许多百姓被迫成为流民,千里南迁投身大梁,寻求一线生机。

        可南梁士族当权,地方官员多不作为,面对远道而来的广大流民,不是拒收遣回,就是直接斩杀。

        强权之下必有勇夫,重压之下必有反者,在民间各地早有人组织一支支流民起义军,只等推翻大梁世家,在本朝建立新的政权。

        这样想着,贺循便说出了口:“朱门酒r0U臭,路有冻Si骨,南梁士族当权却不作为的世道,在北方流民中怨声四起,想报复世家的庶人不是一个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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