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暻提着小食盒过来,见守钧看起来似是有很多话想说,便静静看着他,而守钧难得地露出微笑,开口道:「父亲已经允我进守卫司,明日开始,便派驻来做你的近身护卫。」

        闻言,言暻煞是一愣,他本以为守钧只是出於好意,在他被欺负时挺身而出,或是三不五时来探望,但他没想到,守钧竟然真的实践了几年前,他亲自许下的誓言。

        那是他们十三岁时,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

        「你这个贱人生的!还不快把东西给我!」言坤重重地踹向已经伤痕累累,倒卧在雪地上的言暻,而言暻手里仍SiSi攥着一块梧桐叶纹的银牌。

        一旁的内侍见状,直接狠狠踩上言暻的手,还烙上了鞋印,讥讽地斜睨着他:「八皇子都让你交出来了,还不听从?就别怪奴才冒犯了!」

        言暻强忍着痛SiSi不肯放手,那内侍讥笑一声,直接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将银牌抢了过去,又讨好地呈上给言坤:「八皇子,奴才给您拿来了。」

        「还......还给我!」

        言暻用尽力气吼着,艰难地从雪地爬起,身上因被扒的只有件单衣,整个人冻得直发抖,言坤冷笑一声,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银牌:「你这好东西......我就拿走啦!」,便大摇大摆地准备回去了。

        绝望、悲愤,不断自言暻的内心晕染开来,沁儿和霓牵皆被皇后抓去问罪,眼下,也仅仅剩下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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