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调包前帐册书页,此为调包后帐册封面。」她语气清晰,指着两叠纸页,「请笔司协助判定,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

        笔司接过捲册时手指轻颤,翻看片刻后便抬头道:「笔形极像,气韵亦近,但若只观结体未必可断;还须细察转笔与压力变化。」

        「还有这个。」傅怀瑾从侧案中取出一封笔扎,「这是沉昭璃近日所遗信函,其字跡与帐册封面极为相似。若真为她所书,这笔跡……不仅偽造账目,更涉意图构陷。」

        笔司闻言,一边细查一边发出轻声嘖嘖。

        「这信里的绣字,与帐册上那个绣几乎一致。」他指尖微抬,「笔画内压外轻,转笔处有明显迟滞,像是模仿手法——自然书写不会这么小心。」

        图样司也在一旁点头:「与我方掌册底图核对过,那团寿图样的弧度与针口密度,亦与沉府绣局出图存在明显落差。」

        昭寧听着,心口一沉一紧。

        这些年来,她从未想过会亲眼目睹这些证据,一层一层揭开自己亲人的错;也从未想过,这世上竟真有人可以将仿作之术,练到这样逼真却仍留下蛛丝马跡。

        「若是模仿她父亲的笔跡,」笔司沉声道,「那么问题就更大了——因为这些帐册,明明盖的是罗府的帐封,却偏偏与沉允恆的早年手跡极为近似,证明是刻意仿其书体以混淆真相。」

        「她想让所有人以为,是沉家主动修改帐册。」傅怀瑾冷声说。

        堂内气氛逐渐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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