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眉心一震。虽不明小萤所去为何,却莫名感到一丝寒意袭上脊背,像有什么已悄悄失控,却仍无从察觉。

        「那门房出入簿……是她自己写的?」

        「说不准。」万婶摇头,语气微低,「小萤一向守规矩,不会这般草率。偏偏今早去她房里瞧过,东西收得乾乾净净,床铺也没睡过的痕跡,像是……早有准备地走的。」

        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老身前夜在后厨配药汤,远远见她抱着个小布囊,鬼鬼祟祟往绣房方向走,脚步急得很。那丫头平日虽常出入绣房做针脚,可从不在那过夜。昨儿一头鑽进去后,竟没人见着她再出来……那之后,就再也没见着。」

        万婶语气更轻:「绣房的钥匙这些年都在二小姐手上,哪怕是出入一次……也得她开锁。这些话,小姐只当是老身胡说。」

        她垂下眼,声音如风穿叶:「但小萤那孩子,心思直,不会无故走人。她若真是想离开,断不会走得这般静悄悄……连句话也没留下。」

        昭寧沉默片刻,点头:「我先去见父亲。」

        她入内院,屋内药香沉沉。沉老爷枕畔放着温壶,面色灰白,见女儿前来,目光才稍稍有了暖意。她坐在床前,替他掖被角,言语轻柔。片刻后,太医来换方,她便让人守候,自己起身出了屋。

        甫至回廊,迎面便遇上沉昭璃。她着鹅黄窄袖,笑意春水,眼尾描得细长:「姊姊来了,怎不先同我用些点心?前院刚做好的江米藕,你最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