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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并不是不在乎,只是割开的伤口不知道该如何疗癒,只是积聚的泪水找不到方式倾洩。在那一张冷淡木然的面容下,究竟承载了多少不为他人理解而施之以暴力的创痛呢?朱悠奇心底忽然为他感到好疼好痛。

        「为什么不作反抗呢?让别人找藉口误解你、欺负你,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不甘心吗?」

        「……我弟也常骂我是笨蛋、木头人,但是反抗有什么用,他们明天还是会想出其他的花招来整你,直到我低声求饶、配合他们的步调行事为止。」他转过头来与朱悠奇四目相对,眼中闪耀的神采亦是那般的坚毅不屈。「凭什么我就得去迎合他们的眼光?那些庸俗的表面工夫跟我一点关係也没有,不要再叫我去做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那些别人眼中习以为常的奉承与讨好,甚至是生活上基本的礼俗与客套,对夏安丞来说根本就是不屑一顾的。朱悠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他对这类事情极尽嫌恶,他只知道要是再建议他作自身的改变,可能终会将他逼至于绝境。

        为此,朱悠奇不再多言。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正是属于那种会作表面关係的泛泛之辈。不少人为了某种目的或是某些利益,无时无刻不在展现虚情假意的面貌,这类举止对他们来说就像吃饭喝茶一样平常。然而就算夏安丞的性格是那么地特立独行,也不能因此就说他是不正常的,若只要求他作改变也未免有失公平。

        尤其是在和他相处过后,朱悠奇开始慢慢发现,其实夏安丞并非大家所想的那么异类,排除掉那偶尔突发的脾气,在大部分的时候,夏安丞的坦诚与认真,远比那些皮笑肉不笑的人还要真切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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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堂下课后,教室里除了一些没社团、没补习和间间没事做的同学外,剩馀的同学在收拾完书包后,纷纷移出教室。

        当天没有社团活动的胡玉鐘在朱悠奇尚未整理好书包时,便大摇大摆地坐上他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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