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跪在床上,轻轻的将她扶起靠至他怀内,低头给她解开身上的那袭白色的里袍,那身里袍已经看不出是什么款式,说是男袍也不尽然,因为袖口领口和腰身处都有了改动的痕迹,看着是被细细的收过针脚的,缝线虽然不是那样整齐,却极尽心尽力,这样一来,这衣服倒也是适合她穿了。
        只是解开内袍,并未全部脱光,朝日晞将她轻轻抱起,步履极稳,他的动作已比最初时熟练许多,也没有了初时那样的拘谨和不适应。
        浴桶内早就装好了水,水上也一如既往的放着新鲜的花瓣儿——这几日都是这样过来的,他早已习惯,浴桶旁边摆好了一应俱全的东西:柔软的擦身布巾,带有鲜果味道的香膏,和小小的木勺和凳子等,以及新的内袍。
        凳子是可以放进浴桶内的,这能够很好的稳定住她的身形,令他能够快速熟练的给她清洗。
        将她濡湿的头发用干燥的白巾包好,手指点了点木盒内的香膏往她的耳后抹去,轻盈的果香味瞬间就在室内弥漫开来,等做完这些后取下新的内袍将她包了起来放回了床上。
        内袍的颜色从各式各样的白变成了染织的红,这是他尝试将白色的布匹浸到满是花液的盆内才染出来的颜色。他将白布多次浸入用花瓣熬出的染液中,一层层地染,一遍遍地晾晒,颜色深浅不一,犹如花瓣晕开的痕迹,清丽而不俗艳,带着花香的气息,不浓不烈,像是春水初融时染上的一抹胭脂。
        纱织的颜色有深有浅,就如同外面那些花儿一样,将她整个人都衬的有气色了几分。
        朝日晞想,她应该会喜欢。
        一切收拾妥当后,他坐至她身后,开始细细替她绞干发间的水分。
        床侧的小木柜上放着一把木梳,朝日晞将她的长发散开,顺着发丝一点点揉去水珠,布巾轻柔,力道极稳。等头发不再滴水,他又从柜上取出一个香罐,里头盛着以花脂调制而成的发油,味道清雅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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