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重重跌倒在深沉的木地板上,地板发出一声尖锐的呻吟,可倒在地板上的人已经听不见。

        计怀柔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一模一样的剧痛迅速攫住他的心脏,仿佛有什么从中间生生撕开,又瞬间炸裂。

        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天色转眼就变为了阴色沉沉,雷声自远而近滚滚而来,远处的山河已经被雨幕模糊成了一片灰白,暴雨倾盆而下,雨线密密麻麻,如珠如石,在木质的栏杆上敲出咚咚咚的声响。

        心脏鼓动的异常,那是命脉被分裂的痛苦。如同有人拿着细碎的石子塞进了他的心脏,跳动中的心脏不断地收缩舒张糅合这些砂砾,摩擦这血肉,刮刻着血管。疼痛和莫名的寒意如这场暴雨般迅速蔓延扩散到四肢百骸,扎进了血管,刺入了血肉内,细碎的疼痛不断地搅动着心脉。

        小几上新画的美人图上的脸,被飘洒进来的雨丝糊成一团氤氲的黑色,不复从前,室内的灯火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只有微弱的火星顽强地抵抗着这场想要吞噬一切的暴雨。

        “明明是死卦,可是她的命数又和别人牵连在一起,所以,这算是生死之间。”

        这朵渺小的火光在一面晃着柔波的镜子里摇曳。

        它可怜兮兮的,好像马上就要被水光给消灭。

        “看,她的命烛明没有消失。”

        “你没有去找计怀柔算卦?按道理,除了他自己的命数,这世间没有他算不出的东西,只是看代价大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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