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从旧铁窗缝里渗进来,照在灰白墙上的「八卦堂」三个字。那漆字早已斑驳,像被岁月磨得失去了底气。
林呵靠在诊台边,手里握着一杯冷掉的决明子茶。茶里浮着几片叶子,味淡得像他的日子。
这间医馆,是他父亲留下的。当年父亲是镇上小有名气的中医,懂经络,讲人情。那时门口病人排到巷子口。
如今—门可罗雀。
林呵刚从中医大学毕业,本该满怀热血,却在现实里被泼了三年冷水。
现代人信检查、信数据、信药厂出的白瓶子;却不信一根银针能通经理气。
他翻着挂号簿,昨天只有两个病人。
一个是隔壁卖豆花的王婶,来拿膏药贴膝盖。
另一个是送外卖的小伙子,喉咙痛,问他「能不能b西药快」。
他苦笑,「中药讲调理,不讲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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