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言彻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仰天大笑了几声,而外头的雨声渐渐弱下,原先密布的乌云散去了大半,碧蓝的天也重新露面,一切,似乎风雨已过。
        「子暻,你便直接把我杀了吧,啊?几日後,便是父皇入陵寝之日,我倒想去问一问他,打的是什麽算盘!」,言彻咬牙切齿地说着,又望向前面那刻有金羽,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摇了摇头,又自顾自地说着:「......我知道,在他心中,从来只有梧悯儿一人,凤氏、我母亲,不过是可有可无罢了,我......呵呵......也是如此......」
        言暻紧抿着唇,望向言彻凄然一笑的样子,那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望着漫天星斗的童年,然而两人都知道,那是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生於此地,纵使昨日并肩同坐,今日相杀见骨,血漫大殿,也是注定好的事情。
        言彻缓缓闭上双眼,两行泪静静地流淌而下,然而心中的声音,却是极其嘲讽地,讪笑着自己的无知,他承认,自己错看了那个喝了十几年药汤的少年。
        他以为言暻注定要事无所成一辈子,注定会在某次大病一场,一命呜呼,然而,他却在历经了重重危难後,归来於此。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中,殊不知,自己早被那一纸遗诏给算计了。
        言暻看着言彻,眼眸里闪烁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默默地拿出一个小竹网,「我不杀你。」
        言彻微微一愣,有些错愕地回头看着言暻,然而言暻却是回他一笑,缓缓开口:「但你会被囚於牢里,直至老Si。」
        「呵,你就不怕我趁机起兵Za0F?」,言彻冷笑一声,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旁边的守卫给架住,言暻缓步走到他面前,将那已经有些蒙尘的小竹网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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