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秒,白点突然变快。有人恍惚地x1了口急气。

        我往後靠了一公分,把椅脚压住地板轻轻一碾——那一声细碎的刺耳,把我的节拍牢牢钉在自己的位置上。

        铃响。白点退场。教室像一片刚从水面抬起来的叶子,滴下不可见的水。

        我抬头,对上最後一排窗边的视线——白织。她没进教室,靠在走廊里,像一把不打算收鞘的刀。她点了点头,没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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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间,屋顶。

        风把晒衣架上的白衬衫举成临时旗帜,yAn光拴住它们的袖子。白织坐在爬梯旁边,膝上放着一个窄盒子。我走过去,她便把盒子推过来。

        里面是一枚很薄的银环,剖面像十公分的月牙。

        「定位钉?」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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