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向?」我问。

        他点头,像是对一个早就确定的答案走了一次形式。

        「你来了。」他说。

        「你说了不要带他们。」我把手里的水拧开,喝了一口,「我没带。」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底像有一盏很小的灯在远远地亮,没有光晕,只有一点温度。

        「谢谢。」他说。两个字简单得不像Y谋里的人会说的话。

        我把水递过去。他接过,没有喝,只用指腹碰了一下瓶沿。

        瓶身上那些因温差起的水雾立刻被风抹乾。

        「你不用紧张。」他把瓶子又还给我,「今天我不是来带你走的。」

        风这种东西很会偷人心跳。我把它按回肋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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